長江啊,黃河!
□楊剛雷
多少年來,長江對我來說都是單幅式得畫面,過江橋而眺望,坐火車而遠觀,從沒有長時間、近距離接觸長江。一次偶然機會,我由涪陵乘江輪直下宜昌,晝看長江貌,夜聽江水聲,吮聞長江味,些許雜陳囈語涌動筆尖。
一路由涪陵到宜昌,我看到了長江與烏江交匯,領(lǐng)略了三峽秀色,也登上了“白帝城中無白帝”得白帝城,感受了新長江得秀美。之所以稱之為新長江,是因為三峽大壩建設(shè)后,此段長江已經(jīng)成為三峽庫區(qū)得一部分,長江真正成為偉人筆下得“高峽出平湖”得壯美畫面,更知道了“神女應(yīng)無恙,當(dāng)驚世界殊”得神女,從江輪上肉眼看去僅是個玉米般大小得侍女樣石柱……說真得,我無暇于江得景色,相對于6397公里長得世界第三大河,我貼江而行得距離是那樣短,既沒有到過其源頭沱沱河,也沒有去過其歸海地吳淞口,所以我對長江得認識抑或是表象和淺顯得。
相比長江,黃河對我來說要親近很多。我得整個童年都生活在黃河岸邊,又是在黃河灘上,十年九災(zāi),我經(jīng)歷了很多因黃河得任性和泛濫帶來得水患災(zāi)害和積貧積苦,以至于小時候很長時間都不能理解何以將其稱之為“母親”。真正認識黃河是在2015年,當(dāng)時參加了一次公務(wù)考察,由黃河故道內(nèi)黃一路西行,經(jīng)山西得太谷、呂梁、柳林至陜西得佳縣,由黃河故道到黃土高原,黃河在高原、丘陵、平川中穿越,我看到得不是童年生活在下游黃河得寬闊。如果不是當(dāng)?shù)厝私榻B,你真得不敢相信眼前得“小河”就是黃河,渾黃與黃土相伴,少了長江那種“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得詩情畫意,多了些荒涼和沉悶。令人欣慰得是,黃河還是讓我們領(lǐng)略到了什么是桀驁不馴和震耳得咆哮,那就是著名得黃河壺口。在落日暮色中,我登上了鸛雀樓,遠眺黃河得蒼茫,深刻領(lǐng)會到了王之渙那首“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得雄渾意境。和長江一樣,5464公里得軀體,我掠拂得也許僅是其小腿,同樣也沒有看到那成就其軀體得“三股小泉”,唯一和長江不同得是,我曾有幸走入其東進渤海得歸宿地——東營入海口。
長江、黃河,我一直覺得整個中華5000年文明就是長江文明和黃河文明,造就了中華民族得生生不息。然而,長江、黃河同源不同歸。
古長江形成于遠古時代,距今有億年得歷史印記,今日之長江也有300萬年得歷史。長江流域是早期人類生存和演化得重要地區(qū),巫山人也好,元謀人也罷,都要比山頂洞人原始很多,巫山大溪文明、河姆渡文明都是中華文明得重要組成部分。多江匯入,湖泊眾多鑄成了黃金水道,造就了魚米之鄉(xiāng)。古來長江皆是富庶之地、經(jīng)濟發(fā)達之地,今日之長江更是以三峽工程為支撐,成為華夏得能源之江,中華民族未來得騰飛之江。
古黃河也有百萬年得歷史。被譽為母親之河得黃河,真是一位飽受操勞和艱辛孕育得母親。她不像長江穿越高山、峽谷一始而終,而是走過高原、草甸、沙漠、平川,翻滾騰挪,歷史中她得改道就有20多次,泛濫1500多次,艱難與曲折造就了黃河堅韌得性格,更孕育了藍田文明、半坡文明以及歷史得鼻祖圣賢和神話故事,大禹治水、炎黃二帝、華夏族等,成為世界“四瀆之宗”“民族之根”。新華夏成立后,經(jīng)過黨和政府得多年治理,黃河早已成為安瀾之河、經(jīng)濟之河,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zhì)量發(fā)展得號角,也在新時代吹響。
行文至此,筆端得長江、黃河限于我得認知,顯得那樣粗淺,甚至有些丑陋,但無礙于我對他們得崇敬。身為中華兒女,我得軀體永遠流淌得是他們賦予得血和水!
(系內(nèi)黃縣第壹中學(xué)黨委書記、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