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以常軌認識塔利班。我們畢竟生活在20世紀以來已經十分西化了的世界,雖然我們還很"傳統",舊的殘余依然濃厚。既便如此,我們和塔利班依然是兩個世界。
如果回到1921年,中國人更能夠接受塔利班的思維。而現在辛亥革命掀翻帝制110年,國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辛亥革命打破了帝制的枷鎖,既便如此不甘如此的揚度和袁世凱又要把它補上重新套到中國人的頭上,終于在轟轟烈烈的護國運動中失敗了。這是1915年,全國群情激昂,把剛做了中華帝國皇帝的袁世凱掀下馬,空做了一場黃粱美夢。
可是我們不能以自己之心來度別人。別人在我們的世界之外,960萬平方公里之外,與我們無關。求同存異、不干涉內政是建國初周總理定下的處事原則。我們就是看看而已,保持中立是必須的,雖然我們同情阿富汗人民,但是中國人都是從那里走過來的。我們不能干涉別人國家的歷史。北洋軍閥統治中國的16年和國民黨、新軍閥統治中國的22年,中國人民受盡了苦難。合計38年,幾乎兩代人的距離,在舊中國,人們生育早,十四、五歲也不例外。
而一百年后,阿富汗的歷史"重復"了。每一個國家就象一片森林,都可以、必須獨立地進化。這片森林中,有喬木、有灌木、有花花草草,而我們不在此生態之內,仿佛兩個星球。當1840年,英國人乘著鋼鐵軍艦來到中國,中國人仿佛見到了外星人,地球外面的世界,嚇呆了,然后是幾萬人的陣亡,而對方損失了了無幾,簽下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
中國也從古代走向近代,加速了半殖民半封建化進程,而之前是純粹的封建國家,人們早已習慣。而英國等西方的影響是潛默移化的。在這種背景下,幾十年后出現了一位全盤西化的人物、民族英雄孫中山。他在中華民族包括海外華僑享有盛望。而阿富汗卻沒有這種人物。
在整個20世紀,經過查希爾、達烏德、納吉布拉、卡爾扎伊、加尼等幾代人百年的努力,西化阻力依然艱難。我們不過旁觀,遠視著這場國門外的戰爭。戰爭的勝負與我們有多少關系呢?一個新的歷史正在開始。20年前,奧馬爾開創了塔利班。20年后他的兒子已經長大。而于我們,更多的是未知。那畢竟是一片未知和與我們無關的世界。只要把祖國建設好就行。